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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和范霞的浪漫

范霞被浩天的“亲个蛋”叫得动了情,眼里逗着波光,妩媚地看着浩天的受用表情,叉开腿,然后放在浩天的腿上面,用双手托住浩天的肩,也痴痴地端详起浩天的脸来,端详了一会儿,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天,——好亲的天!”

  她把一只手从肩上放下来,捏了捏坚挺,娇声娇气地说:“天,——你看它——多漂亮!——天,天字出头是甚字了?”

  范霞用两只手揉搓起了坚挺。

  “天字出头是夫字,我是你的天夫,”

  浩天一边回答一边看范霞给他揉搓下面,那里变成一个黑色粗棒,遂也腾出一只手来,捏揣起了范霞胸前的一粒葡萄,葡萄在他的拨弄下,也给变大了。

  “天夫,——你是人家的天夫,”

  范霞娇滴滴地说着,把脸在贴在坚挺上摩挲起来。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对面面坐着还想你!”

  浩天一高兴起来就想说押韵的句子,她品尝着范霞用脸蛋摩挲下面产生出的无比舒爽,不停地捏揣着范霞的乳头说道。

  “天上星星一颗明,全世界我就挑准你一个人。”

  范霞抬起头来,继续用手贪婪地玩儿着浩天的坚挺,也以一个押韵的句子回应浩天。

  “想妹妹想得迷了一个窍,看见老母猪也想操!”

  浩天根据一句爬山调词做了改编。

  “想哥哥想的丢了魂,拿起个黄瓜当成命根根。”

  范霞没在乎浩天编的后半句,马上现编了一句回应。

  “亲,霞霞,我想看看你的下头了,”

  浩天用娇嗔的语调说。

  “嗯,”

  范霞也用娇嗔的语调回答。

  范霞是个演员,一旦进入角色,就全身心投入其中。

  她把被子叠成方块儿,又在上边放了个枕头,然后把臀部搁在枕头上仰面躺下,伸展双臂,举起双腿腿,打开一些,让浩天对两腿间一览无余。

  “一朵鲜花眼前开,除了天夫莫进来!”

  浩天跪趴在范霞的两腿间,仔细端详着说。

  “鲜花滴水为天开,出头将军快进来!”

  范霞回应浩天。

  “将军十岁就出头,十四岁就爱得婶子耍风流。”

  浩天没有急于进入,他满喜欢这种浪漫的情调,继续编押韵句子。

  “将军十八长得大,红头涨脸硬要往里插。”

  范霞即刻呼应浩天,她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给给别的女人,要么是说不来,就是说来也非笑不可,可她一点都不笑。

  “将军爱的是水匣匣(霞霞)不往里插没办法。”

  浩天继续。

  “水匣匣(霞霞)里头开了花,单等哥哥往里插。”

  范霞脱口而出。

  “腿圆毛黑花开艳,观来赏去看不倦。匣匣(霞霞)花开大水漫,真想慢慢儿舔个遍。”

  浩天每说一句,范霞的身体就摇晃一下。

  浩天清楚地看见,随着范霞身体的摇晃,花朵上就会溢出一股汁液。

  “舌头本该靠边站,因为将军有意见。”

  范霞说完就坐起来说,“我想叫你放进来了,香得不行了!”

  她说着就把枕头和被子撩到一边急切地说。

  浩天这次没按照范霞的意思立即进入,而是拉她站起来,让她靠墙站下,然后撩起她的一条腿,直撩到挨住她头的地方,范霞两条腿几乎形成一条直线,这当然是范霞练功练下的本领了。

  范霞乖乖地按照浩天的意思,一条腿站在墙边,局外人看了这真是折磨美人,但范霞并没有这样看。

  她等待着浩天,浩天握住稍有些疲软的肉混使其坚挺起来,很轻松的就插入范霞的水洞里挺动起身体来。

  范霞嘴里发着“咝咝”声,浩天知她舒爽,遂加快了挺动速度。

  浩天不停地挺动着,范霞吧嗒着嘴,过了一会儿柔声说道:“我还是睡下吧,有些困了。”

  浩天于是帮范霞把腿放下来,范霞仰面睡到褥子上,安静地等待浩天。

  浩天坐到范霞身边,让范霞用手抚弄坚挺,他则摸着她平滑的腹部说道:“珍贵肥田云雨润,优良品种夏秋播。”

  这句说得让范霞笑了,她捏了一下浩天的胳膊说:“你真是个蔫货,做上个甚也是没完没了的!不要说这顺口溜了。”

  “这句可不是顺口溜,是我想了好多天才想起的一副对子,”

  浩天说着就爬到范霞的肚上,开始了今晚的正式工作。

  范霞已经到了十分需要的时候,她圆睁双眼,凝视着浩天,体验着浩天在她身上不断起伏而为她带来的快感,嘴里不时地发出销魂的叫声。

  浩天尽力耕耘着他最喜欢的肥田,进进出出,摇摇转转,揉揉按按,变换了好几种姿势。

  范霞被浩天的坚挺捅得依依呀呀,哼哼吱吱,呜呜呼呼,不停地叫着。连续不断地进行了大约20来分钟,浩天一泄如注,完成这一次浪漫之交。

  “你这里需要很好地开发,今天我觉得比以前哪一次都好。”

  浩天亲了范霞一口,然后摸着她的脸蛋说。

  “你哪一次也是说这次比上次好,你是做了就忘了!”

  范霞摸着浩天光滑的脊背说。

  “那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浩天凝视着范霞水灵灵的牙齿问。

  “你真浪漫,我就喜欢你这种浪漫,不过也怕你这种浪漫,女人们哪个不爱浪漫,可是浪漫的男人其实不多。想要浪漫,关键是要有好身体,好心态。再警告你,你不许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偷偷摸摸。”

  范霞说着就在浩天背上拍了浩天一巴掌。

  “你必须警钟长鸣,不过最关键的是,你得叫红头将军没有气力去偷偷摸摸!”

  “妈呀,你这红头将军谁能吃得消!”

  “今天不妨让将军打上三炮,看它明天见到女人还会不会蠢蠢欲动了?”

  “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推在人家将军身上,你是白怨人家,嫁祸于人,是不是?抱着这种态度,你永远改不了你的臭毛病。”

  范霞说着又用力在浩天的胳膊上打了两掴。

  “哈哈哈,你真是不好哄的女人!”

  浩天被范霞说到了根子上,遂大笑起来,然后就抱住范霞用力亲吻。

  范霞与浩天狂吻猛亲了一会儿,再次警告说:“你不要学没脸皮,要有点儿自尊心,你上午那个难堪的样子,记不记得了?”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了,”

  浩天说着话就感觉有点瞌睡了,范霞见浩天迷糊了,赶紧拉灭了灯,眼睛也涩得睁不开了。
范霞以冷漠态度对待浩天,并故言要与他刀割水清,这个办法十分奏效。浩天变得很乖,很忠诚,处处看她的眼色行事,因此她心里非常快悦。坐在办公室里,回想起那天她突然感到人们开始对她冷眼相看,一时间内心情烦乱,现在觉着真有点神经质了。

  因为这两天她并没有发现谁下看她,男人们不断投来欣赏的目光,有些企图勾她的越发张狂了。女人们的目光里大多充满了羡慕,就是那天冷眼看她的胡莲、刘花花和胡娟见了她也很殷勤了。

  范霞为自己找到了对待浩天的办法而暗自高兴,但也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奇怪,总不能叫人的心里舒舒坦坦,或许这也是上天给她安排下的范霞总是喜欢多想,现在她考虑最多的是,怎么才能使自己和浩天的爱情之果常鲜,考虑的结果是,她必须加倍苦心经营。

  她非常明白,男人岁数小,女人就不能有依赖思想,这20来天的时间里,她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已经品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是在经营上费心思了。经营好了是一件乐事,经营不好,后悔的日子还在后边。这也是父母最担心的。

  范霞有充足的信心经营好自己跟浩天的爱情,她决心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生活中,严谨地把每个方面的每件事情都做好。

  要保持自己的身价和地位,这是经营好爱情的一个很重要方面,如果因为跟浩天成了家而身价大跌,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浩天总有一天会变心的,千万不能只听他的表态。即便浩天真的会做得很好,自己也不得不多个心眼,做得好点。退一步说,浩天如果不求上进,只是床第间如狮如虎,发展结果也不会很开心。

  因此,范霞再次告诫自己,必须在自己干好工作的同时,一定要帮浩天理顺思想,干好事业。

  范霞觉得,浩天虽然有上进之心,有思路,也有魄力,可却贪色太重。她怕他由于贪色太重,会逐步地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样一个问题,渐渐地在她的心里凸显出来了,浩天刚回来那些天,虽然她就开始担心上了,可是她的这种担心,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她越来越感到在这方面必须多花心思,多花精力。她想起浩天的过分贪色来,觉得他是又可爱又可恨。她想他的欲求怎么会那么旺盛呢?而更令她感到不悦的是,这两天她的欲求竟被他激发得也非常旺盛了。

  满足浩天的性欲,是没一点儿问题的,可她怕一味地满足他,会搞坏他的思想,拖垮他的身体。

  她给浩天总结的 “整天就谋着那一道子”的特点,越来越被证明是恰到好处。

  范霞想她必须让他真正地明白,人这一生太不容易了,绝不能在得意的时候,任性妄为,包括夫妻间的性生活。

  她多次告诉他,她要是彻底放开了,很快就会让他的身体垮掉。恰好她最近听人说,牛家营村有个老木匠就是因为叫好色的老婆弄得未老先衰的。据说那个老木匠现在50来岁的人,走起路来还挪挪擦擦的,根本干不成庄稼活儿了。

  他把这件事告诉浩天,浩天虽然表示懂得,可却提出要跟她试一个阶段要求,要让他的“将军”放一放狂,不然他就憋得慌。

  自从她发了脾气之后,浩天对她是百依百顺。于是范霞想,他这几天处处听她的,他提出试一试的要求,如果坚决不答应,怕引起浩天的不满,造成物极必反的后果。

  恰好仙梅母亲这几天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仙梅父亲说县教育局要学校里的先进材料要得很紧,得抓紧赶工,仙梅回去跟母亲住了。

  已经连续三个晚上了,她跟浩天一晚比一晚折腾得次数多。她对自己性欲的强烈也感到惊诧了,她在浩天的如狮如虎的猛攻下,竟变成了一个淫娃。浩天越是干得猛,她越是舒爽,越是舒爽,就越想多干一次。

  浩天说她的地还没有很好地开垦,她居然觉得浩天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以前,她做上一回,三天五天内就不想做了。可这两天,她简直就是没足没够,浩天一撩逗她,她就急切难耐了。

  她想她也许跟牛家营村老木匠的老婆一样,是个天生色重的人。

  据说那个老木匠的老婆把年轻时身体特棒的老木匠折腾垮了,自己的身体却至今依然硬朗,现在已经是快50的人了,地里的活儿全凭她做,还误不住嫁村里的老小光棍,真够厉害。

  她也担心自己这样下去把浩天的身体弄垮,她知道房事不加节制,男人会神经衰弱,神经一旦衰弱,治疗起来就困难了。

  按照村里老大夫的说法,那叫伤元气,人的元气一伤,怎么治也不会完全恢复。

  浩天完全接受范霞的劝告,但是范霞却想,那个人总是这会儿答应得好好的,那会儿就又忍不住了。可现在她竟也被感染得也有些忍不住了。昨天晚上,他们9点钟睡下,直折腾到快11点。连玩带耍,浩天给她射了三次,前后用了将近两个钟头。 可早晨起来,她由不住地就钻进了浩天被子里,又叫浩天折腾她半个小时,又给她射了一次。

  她一看见浩天,甚至一想起浩天,就有了想要做的感觉。她忽然很理解浩天说得忍不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范霞打算唱完戏以后跟浩天一起到枕山市里找个医院,一起看一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范霞想,“自己前半辈子的弯路走得够后悔的了,可后半辈子再也不能做后悔事了。”

  跟畅鸿运离婚是大势已定,单等畅玉和仙梅订了婚,马上就办离婚手续。关于结婚,主意已定,只是必须在结婚之前,得把浩天的思想改变一下。身为妇联主任的范霞,积累了一定的做思想工作的经验,因此不仅有信心,而且也是有能力的。当然,能不能做好,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那就是浩天的努力。

  仙梅找下工作,令范霞非常欣慰的。因为仙梅找工作,需要她帮助,仙梅目前丝毫没有流露不愿订婚的意思,跟畅玉的联系也很火热。只要儿子能跟仙梅订了婚,她离婚的顾虑就完全消除了。而且儿子也不会多么介意了,因为儿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经没有了夫妻感情。仙梅也已经跟她说好,即便畅玉不大同意,她会说服的,范霞觉得,仙梅说服畅玉,保证能够说通。

  浩天毕竟年轻,又是一个女人们爱得滴血的帅哥,对于这一点,范霞心里也很清楚。因此对浩天偶然跟一些女人瞎混也是难免的,但是她必须管得严一点,绝不能放纵他。

  今天晚上就要唱戏了,范霞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浩天给她写好的唱词,她已经熟记于心,在家里的电脑上跟着王爱爱的唱腔已经唱了好几遍了。

  村长从浩天口里得知了这个信息,前天亲自到她家里问她是不是真的,还让她给唱了一遍。

  村长也真是得寸进尺,他亲耳听到范霞说是真的,居然又要叫范霞跟西梁的二圪蛋对唱山曲。

  自从当了村长,高俊就没敢叫范霞在村里唱戏的时候登台表演。虽然范霞没亲口说过不给唱,可是每次唱戏之前,赵昀总会告诉他不要叫范霞唱。乡长的指示,他一个村长怎敢不听?

  村长盛情,范霞爱唱,浩天支持,赵昀不再干涉,因此范霞很痛快地就把唱山曲答应了。唱山曲,现编现唱,用不着怎么准备。不过这两天,范霞有了闲空,唱一唱晋剧然后,就会准备几句山曲。

  这几天的浩天,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他在范霞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因此对范霞更是五体投地了。他时时警告自己,不可再轻率随意,对那些怀有不轨之心的女人,能躲则躲,即便躲不开,也是报以一副严肃庄重的面孔,使那些女人们无法与他亲近。

  杨联芳几乎每天给他打一次电话,要他去她家里,他总是说有事正忙,写材料有的是时间。杨联芳只好耐心等待时机。那天她接到王昌盛的电话,没有按照范霞的说法问,因为她已经跟浩天有过关系,底气不足,更重要的是心里还是放不下浩天。

  浩天言行谨慎,下决心塑造一个全新的形象。白天里,范霞上班后,因为仙梅没来,他跟范霞父亲对接,亲自记账。范霞父亲已经从大女儿那里知道了想要找浩天的情况,因此,那天他看到的情景和自己打浩天的行为想起来觉得很难为情。只是对工地上的事情更加用心了。

  浩天却把那件事完全置于脑后,对未来的老丈人百般尊重。范霞父亲看到浩天,想到女儿,高兴之余,不免担心。老两口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每天议论,虽然对大女儿做出的决定有点意想不到,但是回想起大女儿的经历来,老两口也很内疚。因此只是担心浩天年龄太小,会不会走到头。

下午,范霞在单位里正看县妇联下发的召开县妇代会的文件,忽然接到村长的电话,叫她如果能抽开身,现在就到村委会跟剧团的领导谈一下有关事情。

  范霞好长时间没有登台表演了,虽然在家里听录音,但跟剧团的乐队配合总还是得当面谈谈才放心,于是放下手中的文件,赶紧就往村委会走去。

  从办公室出来,路过戏场时,见戏台上人们正忙着布置,孩子们正快乐地追逐玩耍,一些闲人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闲聊,热闹氛围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

  突然听见汽车鸣了一声笛,回头一看,一辆小车子停在了身边,紧接着一个熟悉的面孔从车窗里探出来。

  “呀!刘瑾,是你回来了!”

  范霞说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我回来了,你不是问询,怎么哭擦起来了?”

  刘瑾笑盈盈地说。

  范霞很快收住眼泪说:“我也是一时激动,回来就好了,你到谁家去呀?”

  范霞以为刘瑾刚回来。

  “我在杏花家里,上午就回来了,我的车在乡政府旁边停着,心想你不一定出来,果真就出来了。”

  刘瑾说。

  “对了,杏花是你远房姨表妹,我想起来了。——村长高俊叫我到村委会,我得赶紧去,回头见!”

  范霞说着跟刘瑾摆了摆手,赶紧向村委会走去。

  突然看见刘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早以为不在世的往日情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她为他还好好儿地活着而激动地流出了泪。

  她顾不得多想,走了几步就进了村委会大院,禁不住回头又看了一下,刘瑾的车还没有发动。范霞感觉到,刘瑾的眼睛还在看着她,于是她有意地想了一下浩天,借以排除刘瑾对她思想的干扰。

  她笑盈盈地一走进村委会办公室,村长就对陌生的一男一女介绍范霞:“这就是我们的乡妇联主任。”

  然后又告诉范霞:“这位是剧团团长,那位漂亮的女士是副团长。”

  范霞与剧团的正负团长寒暄之后,又跟浩天高健和打了招呼。

  高健刚刚跟浩天商量了放根基的事情,单等范霞来到:“我们跟剧团的两位领导说好了,给你安排一场《打金枝》你抽空跟乐队和演员们对接一下。”

  范霞说她只能清唱,唱正本恐怕不行,一是多年没唱了,怕唱词记得不全了,二是怕跟乐队没有配唱过搭配不好。

  副团长是旦角主要演员,每天登一次台,她说找个上午排练排练再说。看样子对范霞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村长看出来了,对那个副团长说:“你长得不赖,我看过,可是你不要小瞧我们这个演员,她可是我们这里人人喜欢的。”

  团长看出村长对副团长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妥,赶紧说:“你们这个村子的人对唱戏挺重视的,我们在这一带走过好些地方,比较起来,你们的热情和重视是少有的,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在演好的同时,满足当地老百姓的愿望。但是对一对戏是对的。既然当地老百姓喜欢,肯定不错的。咱们副团长也没有小瞧的意思。”

  “说话听音,锣鼓听声,我还听不出个口气!行了,有你团长这句话就行了。你们不了解我们这个演员,我也是跟你们说一说。”

  村长的口气变得和缓了。

  “副团长说的是对的,没唱过戏,不知道里边的讲究,人常说‘十戏九不投,投了没来由’,不对一对戏不行,对了,要是差别大也不好办。”

  范霞为副团长解围。

  副团长这才露出笑脸说:“这个妹子说的是内行话,村长你把我说懵了,我刚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说她是你妹子,你看她有多大啊?”

  村长被说得笑了,随即问道。

  “我今天倒38了,她肯定比我小。”

  副团长态度变得很虔诚地说。

  “那你还是比我小,我40周岁了,”

  范霞也用普通话说。

  “大姐,你看上去真是太年轻了!怎么能保养下这么好?给我传授点儿秘诀吧!”

  副团长捉住范霞的手说。

  “你这句话可是没说对,你大姐的这个秘诀是秘密,哪能教人?”

  高健神秘地说着看了一下浩天,“你问这个帅哥还差不多!”

  “你真是个没成数货!”

  范霞说着,狠狠地瞅了高健一眼,然后对副团长说,“安排了住处没有?”

  “我把他们两个领导,也是两口子,安排在这里了,这张床谁两个人也行!”

  村长说,“离戏场近一点,方便,他们也同意。高健盖起综合楼,开个招待所就好了。每天唱戏,把演员都安排在招待所。”

  “浩天不是还得说几句么,准备好了没有?”

  范霞问。

  “随便点儿说上几句就行了,还用怎么准备,我跟村长说好了,叫他多说几句,还有这位。”

  浩天说着拍了一下高健的肩膀。

  “你说就行了,你花钱花的是大头头,我是小头头,还是大头头说个对。”

  高健说。

  “都说一说,小头头钱也花的不少了,花那么多钱至买下说两句台台上的特殊待遇,还不说。”

  村长说。

  “快你代替了算了,我不会说,你响响亮亮地把浩天和我的名字说一说不就好了。”

  高健说。

  “鬼出烂屁,那你就不用说,我先说,我说完浩天说。”

  村长对堂弟高健说。

  “我今天清唱,词是浩天编的,板式就按王爱爱的‘四月里’的那段唱,看用不用对接一下?”

  范霞问副团长。

  “开场前,你来后台,跟琴师对上说一说,需要对就对上一下。”

  副团长说完,忽然又说,“真的我又想起个办法来,看行不行?就是今天晚上改唱《打金枝》让姐听一听,看能不能跟上?”

  “行!20多场戏,翻一场色地,还是范霞登台,没问题!”

  村长说。

  “这样也好!”

  范霞早有这个想法,只是没说。

  “浩天写的这7天完了,到高健写的4天开始的晚场在来个《打金枝》好,肯定好!”

  村长激动地说。

  说妥后,各自回家,范霞坐上浩天的车,一回去就做饭。路上浩天要叫范霞到饭馆里吃,省得做饭,范霞不同意,硬要她做。

  在范霞和浩天吃饭的时候,村里的一些闲人和小孩子就已经在戏场的前台占戏台了。

  今天的古杨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亲戚,这是村里的习俗,但近几年村里唱戏,看戏的渐渐减少了。原因是差不多家家都有了电视机,好些爱看戏的人家还有了影碟机,想看大戏,放开碟就能看。再就是年轻人不大喜欢看戏,有些爱赌博的,利用看戏人相聚的机会搞赌博。

  今年就有些不同,家家户户的闺女们大多数都来了,在外地做工的和做买卖的,也都赶回来看第一场戏。原因是都想看看浩天和范霞,因为在传出唱戏的消息之后,渐渐地,范霞要跟畅鸿运离婚跟浩天结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人们都知道范霞要登台表演了,大家不为别的,就为一睹范霞的风姿,听听范霞的声音,看看这个40出头的女人究竟有怎样的魅力能使一个年轻小伙子愿意跟她百年好合。

  村长早早地来到戏场,看到戏场里离开戏还有一个小时,人就坐了一大片,做买卖的也早早地把摊子摆在戏场周围。

  戏场里灯光通明,人越来越多,周围村子里的看戏的也没少来,东梁西梁的离得近,来的人更是多。人们互相打着招呼,有的三三两两地相跟着说笑,也有的两个两个的窃窃私语。

  窃窃私语的话题最多的当然是范霞和浩天结婚的事情了,有褒的也有贬的。

  在戏场里转游着,能听到的,还是夸浩天出钱写戏的和赞范霞人材出众又唱得好的居多。

  当范霞和浩天一起来到戏场的时候,不知道谁起哄,一伙孩子跟着欢呼起来,有的还打起了口哨。

  他俩从人群中穿过去,绕到戏台后面的侧门进了后台,村长在里面等候。团长和副团长看见了把他们迎到里面,演员们吃饭的时候有的听村里人说了浩天和范霞的事情,大多数都知道了,目光都聚焦到他们身上。

  范霞和浩天得到是好奇和羡慕的眼光,因此显得非常开心。副团长让琴师认识了范霞后,两个人就说起演唱和丝线搭配方面的情况。

  前场的锣鼓响起来了,戏场里人中间已经坐得满满的,从四面八方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小四轮,农用车,小汽车,不断地进入戏场。

  坐在前面的人渐渐地有些等不上了,有的就带头叫喊起来:“快开戏吧,开戏吧!”

  叫嚷归叫嚷,因为还有人往戏场赶,再说还没到预定的开戏时间,戏还是不能开。

  范霞一边看副团长化妆,一边聊天,聊得火热。浩天则跟村长就他们两个人共同关心的话题叨拉起来。

  终于到了开场的时候,村长首先讲话,他在讲话里首先说明了浩天和高健个人出资唱戏的事情,接着讲了浩天租赁承包土地和高健盖综合楼的事情,说这是对村民都有大好处的事情。

  浩天上台讲话的时候,向父老乡亲表示感谢之后,说了几句顺口溜,逗得大家直笑。他说:“浩天成的儿子回家乡,家乡亲我胜亲娘。承包土地种肥田,种好了乡亲们笑开颜。乡亲们盼我种好地,我年年花钱唱大戏。高健包工程挣了钱,综合楼盖起来功能全。餐厅一眼看不到边,办事宴不用再在家里烦。文体活动常开展,看书读报真方便。我少说上几句快开戏,师傅们赶紧动乐器。”

  浩天说完马上到了后台,乐器立即就响了起来,范霞一上场,下面的掌声就响了起来。她没有说话,但一声“七月里”立刻又引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戏场里人们的眼睛都凝聚在范霞身上,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制服,显得高雅庄重,虽然与剧中人物的身份不符,但站在台上给人的感觉大方优美,把一些男人吸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在戏场看戏人群的后面,刘瑾被一些人围住问个不休。

  刘瑾对询问的人们总是报以一笑,却不如实回答。他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因此对谁都是那几句话,“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问了,说起来真没意思。”

  “我回来,看到大家,大家高兴,我也高兴,这就好了。”

  “我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地方。”

  村里人见他不愿意如实回答,也就不再问了。

  刘瑾虽然在看戏,心中却波澜起伏,不能平静。听见人们对范霞和浩天的赞美以及对他们想要结婚的说法,觉得想要把范霞从浩天手里争回来,并不像乡长说的那样容易,而是非常艰难。

  他开始琢磨该怎么一步步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他想首先得通过跟范霞谈心,动摇她跟浩天结婚的想法,与此同时,要尽可能多地找出浩天不适合她的理由。

  范霞的绰约风姿使刘瑾得到她的欲望无比强烈,最初被赵昀鼓动起来的时候,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回来亲眼看见她以后,旧情复燃,主意变得很坚定了。

  他今天第一眼看见范霞,心里就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而当看到范霞流眼泪的时候,更是惊喜不已。可范霞马上收住眼泪,说有急事,很快地就跟他摆手离开后,他又呆住了。

  他清晰地意识到到,虽然当年如胶似漆,她刮过他的一个孩子,但毕竟时过境迁,在范霞心中的位置已经的确很淡漠了。浩天年轻、强健、帅气,器宇轩昂,再加浩成功现在有了钱,因此,浩天对于一个喜欢浪漫生活的女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不过,刘瑾还是充满了信心的,因为他有乡长赵昀在暗中为他出力掌阵。他当年畏惧赵昀,渐渐变得非常佩服赵昀。赵昀把范霞从他手中夺走,又使计策把他支走,他是干恨不咬牙。

  现在浩天把范霞从赵昀手中夺走,赵昀却要帮他把范霞从浩天手里争回来,他想这应该是天意,范霞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刘瑾想,“好事多磨”得到范霞,哪个男人不想做这样的美事?这样的美事,哪能那么容易地就办成?艰难是很艰难,但绝不能放弃。

  散戏以后,刘瑾回到表妹杏花家里,见姨夫牛力津津乐道范霞唱得好,遂一起跟牛力夸赞起范霞来了。牛力说:“今天晚上扮演金枝女的那个唱旦的,也倒是唱得不错,可一跟范霞相比,就大错下一截了。范霞没妆身子,可那动作和唱腔就把人镇住了,看看开场的时候,人们除了鼓掌,动都不动,好多年了,谁见过这种看戏的场面?”

  刘瑾见杏花脸上的表情有点讨厌他父亲对范霞的夸奖,遂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只见杏花说道:“快不用说她唱得好了,我看吧,她唱得也一般,哪能顶住人家那个金枝女唱得好,她不过是长得好看些,人们就说她唱得也好了。就说好吧,也不能说上个没完没了,戏场里还没说够,回家还要说。”

  “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唱得也的确好,唱得要是不好,长得再好看也不顶用!”

  牛力坚持他的观点。

  “你还懂得个唱得好?”

  女儿竟炝起父亲来了。

  “我不懂,莫非你懂?我看过多少年戏了,像《打金枝》这些戏,差不多能背下来。”

  父亲反驳女儿。

  “你不用吹牛了,那你给背一背!”

  女儿仍然顶炝。

  “你们父子俩这是怎么了,这么争吵有甚意思?”

  刘瑾有些惊异。

  “看见人家袭人倒也罢了,硬要说唱得好,还说上个没完。说得过多了,谁想听?”

  牛杏花说着话,就气呼呼地就脱了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体,在靠刘瑾的这边睡下了,让13岁的女儿挨她姥爷睡。

  牛力不管女儿生了气,继续说道:“人家唱得好,夸奖一下,你还不叫夸,没见过你这种人!”

  “你觉着人家唱得好,那你天天跟上人家听人家唱去!”

  牛杏花居然发了火了。

  “我没说吧,这是你说的啊!”

  牛力瞪着眼睛对杏花说。

  “是我说的,我说的怎么了?你把我吃掉吧,还睁了眼了!”

  牛杏花毫不相让地斥责父亲。

  “我怎么敢吃掉你?我惹不起还能躲得起,我明天就走。”

  牛力口气柔和下来面向窗户睡了。

  “哪怕你现在就走!”

  牛杏花还是没好气,但声音放得很低了。

  刘瑾感到很蹊跷,听着父子俩的争吵责备,有点儿丈二高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有心制止,又想叫吵上几句也好,父子俩吵架,吵完就没事了。

  见父子两个不像刚才那么火劲儿大了,就对牛力说:“姨夫,你把灯拉熄咱们睡觉吧,1点多了。这是闲事,何必因为这个生气!”

  牛力随手就把灯拉熄,不再说话,刘瑾黑灯瞎火地脱了衣服。

  他刚刚睡下,牛杏花就把屁股给他靠过去了。刘瑾的手摸着牛杏花肉屁股,权当摸着的是范霞的,他不失时机地很快就插进去了。

  那屁股没等他动就动起来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外面也早已安静下来。牛力屏息凝神听见了,好色的女儿跟表哥已经合套在了一起。

  牛力有心拉开灯,又怕女儿发怒骂他,只好假装没听见。刘瑾很怕被姨夫听见,按住杏花的屁股不让动,可杏花根本不管。杏花不顾一切地动着她的身体,刘瑾渐渐地也就不怕了。

  于是他开始主动进攻,好些天了没有进入女人的身体,他很是饥渴。今天看到范霞,好几次暗暗勃起,解手的时候,还捋过一阵子。现在好了,黑暗中,就把杏花当做范霞戳腾吧!

  杏花早就有过跟表哥相好的想法,可当年一表人才的表哥,哪里能轮得上别人。表哥跟范霞打得火热,根本看不起她来。今天他一回来来到她家里,差一点儿乐坏。她问表哥还走不走了,表哥说不走了,她的心里开了花一般。

  刘瑾对表妹没有多大兴趣,但表妹的轻浮和浅薄他是知道的。她刚才竟跟他父亲就那样说话,感觉她不仅没有因为岁数增大而变得文明起来,看样子比以前也粗野了。

  刘瑾插入杏花的身体里很舒服,感觉到牛杏花人样子不如范霞,可里面区别也还是挺有品味头的。他快速冲插了一会儿,有些累了,遂停下来抚摸起了杏花的脊背。杏花的屁股却又摇晃起来。

  杏花19岁的时候就过了苗家的门,入洞房的那天晚上,听窗台的人走认为洞房夜苗峰开不了苞,没想到一睡下就合在一起了。

  人们走知道苗峰虽然人长得个头不大,可鸡巴却不小。牛杏花很喜欢苗峰的大家伙儿。苗峰原先怕因为相貌不配,杏花不喜欢他,没想到床第间杏花对他非常满意。不过,极好发脾气的杏花,一跟苗峰吵起架来,就会把苗峰称为“武大郎”并以离婚要挟他。

  苗峰最怕杏花以离婚要挟,他觉得自己这样的相貌好不容易找下这么好的老婆,一旦离了婚再找就坏了,因此渐渐地时时讨好杏花,纵容杏花。

  女人也真不适惯,越惯越不懂理路,杏花说话随便,粗话脏话满嘴,总给人以泼妇贱妇的感觉。村里人都说杏花被姥姥惯坏了,固然姥姥因为她从小没有了母亲,是有些惯,但是苗峰惯得比杏花的姥姥也厉害。

  论人材,杏花比不上范霞,但杏花很凸出的屁股和凹腰腰对男人们是很有吸引力的。

  刘瑾揣摩着杏花的肉屁股,觉得手感很非常好。在杏花摇晃了几下后,她又开始抽动起来。

  杏花对刘瑾总是从后面弄有些不满足,她翻过身要扶刘瑾上肚,刘瑾索性就按照杏花的要求上肚挺进去大动起来,两个人都不敢出声,但都抑制不住喘着粗气,睡在炕头上的牛力,听着听着,下面也给硬起来了。

  牛杏花在刘瑾的冲插下,舒服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刘瑾被杏花的骚浪激发得越干越猛,很快就把浆液喷发到了姨表妹的身体里面。

  牛力一直知道杏花是个淫浪女子,一旦做起来就甚命也不顾了。

  原来牛力老婆是在生杏花的月子地里死去的。老婆一死,他就把房子交代给了堂弟牛劲,一个人出去谋生了。他把杏花送给她姥姥抚养,以后就一直没有管过,看也没有回来看过一眼。

  18岁那年,有人给杏花提亲说苗峰,杏花的姥爷给牛力捎了个话,叫他回来见见女儿,给女儿相看人家。杏花的姥爷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说外甥女的就要出聘了,牛力就是从来没管过,也总是闺女的父亲,在人家的亲生骨肉出聘的时候,不说给人家不合适。

  牛力接到杏花姥爷捎去的话以后,跟后娶的老婆一商量,老婆不仅同意,还非常高兴。因为牛力后来娶过的老婆,跟牛力没生过孩子,身边有跟前夫生下的2个儿子,没闺女。

  牛力从后山到了杏花的姥姥家里,看见女儿出落成很大闺女了,心里很是高兴。他回村里看了苗峰以后,虽然觉得苗峰个子小些,人样子不配女儿,但对苗峰父亲知根知底,知道是一家子好人,家庭条件也不错,心想女儿嫁出去,生活过得好就行了。

  杏花的姥姥姥爷和舅舅们跟杏花父亲的想法一样,他们还认为杏花是苦命人,从小失去了母亲,找全满冠带的也难,找了苗峰挺好的。

  定亲以后,牛力要领闺女去后山住几天,杏花在姥姥姥爷的打劝下,就跟上父亲到了后山。

  到了后山,后妈因为没有女儿,很喜欢杏花,杏花觉得很好住,一住就是20来天。牛力有时候领上女儿到地里干活儿,在无人处,旷野间,他看见女儿凸出的屁股特别诱人,有一天忽然想到杏花妈曾经嫁过一个男人,又想自己跟后老婆没生下孩子,一个奇异的想法便出现在脑海,于是有一天在庄稼低头上,跟女儿说她不是他的亲生闺女。

  这个话说出口以后,杏花一头倒在牛力的怀里哭起来。牛力抚摸着女儿的头,渐渐地竟拥抱亲吻起来。

  原来那时杏花已经被人破了身,当听他听牛力说了他们不是亲生父子以后,居然就在荒滩野地里交合起来。

  前年,牛力后娶的老婆病故,牛力变卖了后山的家当,回到了古杨村。父子俩很张狂,简直就不避讳苗峰,睡觉的时候,杏花夹在苗峰和父亲之间。苗峰发现了父子俩的有染后,他竟不敢跟老婆闹,有时候流露出一点意思来,还会被骂个狗血喷头。

  牛力心知杏花不想叫他夸范霞,因为杏花曾经多次告诫他不要看见人家长得好的女人就追人家,尤其是范霞,要避着点儿,牛力很奇怪,杏花居然把他看得那么吃香。他心下想,连人家的手也揣不上,再说的下贱点儿,想喝人家一泡尿也喝不上,真要是能喝上一泡尿,也高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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